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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官少年俱樂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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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附近的森林裡找到了都督。因為葉子都掉光的關係,所以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。

那一瞬間我有點嚇到了,因為我看到都督正逐漸和白茫茫的霧氣融合,速度很慢卻沒有停下的跡象,有點像是在燒熱水時會冒白煙的現象。原來都督是水氣做的。
因為是背面的關係,我不知道都督有沒有發現我的存在。應該是有發現吧。不過都督至始至終都只是面對著墓碑沒有移動,簡直就是變成了石頭似的,他是不是沒注意到自己快溶進風景了呢?但是因為周圍的氣氛很好,讓我有種「這樣才是對的嘛」的感覺,所以我沒有去打擾他,只是呆愣愣的看著褪下火紅戰袍、換上白襌的都督是這麼的適合透明化,連襌底下消失的雙腳我也認為是理所當然的。
我瞇起眼,從都督的後背可以穿透過去,看到他身後的碑。長沙桓王。
 
「伯言。」
 
突然之間有人喚我的字,斷了思緒的我一下子腦子亂七八糟的,之後我才意識到是都督在叫我。可是他連轉身過來都沒有,我望不見他的表情。雖然他明明就站在我的眼前,可是他的聲音卻像是從後面的樹林裡傳來的,因為和樹幹相撞而糊掉了。或許他在流淚,不想讓人看見吧──我猜想著。不過他原本淡化的身軀卻一下子又清晰了起來,就像重新上過彩一般。其實我有些惋惜著,剛剛的光景就這樣跑掉了。
 
「伯言,」他又喚了一次:「我死了以後,江東就交給你了。」這時候他終於面對著我了。我們隔了一小段的距離,但是他的眼睛沒有紅腫,面容也還是像往常般。都督的臉好白…好白…
「都督,才剛剛打勝仗,說這話太不吉利了吧?」我說。我試圖悄悄地拉進我們的間隔。
「哼。」換來的只有無奈的冷笑。
 
一陣風吹過揚起了都督的長髮,拍打在他幾乎無色的臉上。都督的頭髮是完全的墨黑色,會反射著很柔和的光,我猜想摸起來的觸感一定也很舒服吧。只是至今我仍然沒有膽子去碰觸看看……
 
「您是為了什麼,而守護江東呢?」
都督抿著沉默的唇,霧氣壓了下來。
 
「只是因為先主吧?」
因為我的髮色比較淡(不知道為什麼),不太顯眼,所以很羨慕那種擁有一頭黑髮的人。而那個人又剛好是都督。
我一直、一直很想摸摸看…
 
「會上戰場上拚命殺敵,也是因為先主吧?」
他還是沒有回答。四周很靜很靜,我的耳朵聽得見霧氣在流動。雖然只是緩緩的,不過真的在流動。
「爲了先主,所以可以忍受主公那樣的對待?」
都督在用計除去李述後,有八年都沒進過建業城了,直到現在才又被主公召回。打仗。
幸好是打贏了。
 
都督在輕笑,沒有聲音的那種。嘴唇是唯一明亮的地方,此時正以很奇怪的弧度彎曲著。我也很想笑。這是現實中的都督,終究和我理想中的都督不同。他可以為了一個人而戰,卻不會為了江東的百姓而戰。但是都督不自然而慘白的臉龐、不停飄動的長髮、接近臨界點的笑容,還有已經死去的心靈都讓我覺得──如果他現在就在我眼前消失,我一定會大哭一場吧。
但是都督並沒有消失。
 
「為了先主,您什麼都願意。」這是我笑著歸納出來的總結。他不再看著我,而是盯著枯死樹幹發呆。樹皮剝落得不像話,有些地方已經生了不知名的白斑,零星印在枝幹上,估計是活不過這個冬天了──這樣的一棵樹,居然也能讓都督看得出神。
我有些生氣了,他連否認都沒有。
 
身體基本上是反射性的衝出,龐大的慾望控制著我。雙搭著都督的肩,由於身高差的緣故,我墊起了腳尖,貼上他的唇。很軟,但是除此之外就沒有了。他沒有移動也沒有顫抖,望之不見底的瞳深沉著我。我偷瞄著他的衣裾,還有白皙的頸子。
是一切都在意料中,還是他對一切都不在意了?
我不曉得下一步該怎麼做(我猜想可能是扯開都督的前襟),於是只好離開,退到視線能夠完整容下都督的距離外。看著面無表情的他,我有些艱難的開口:「就跟您一樣,我也是個自私的人哪。」終於,我從都督的眼中看到了痛楚。大把的銀針緊密的穿透著皮膚,不會流血也看不見傷口,但是痛真真實實存在著。
 
 
「伯言,他把江東交給了我…」他沒有說完,不過我很明白。
 
先主的江東,就交給你了。
不計任何代價。
 
 
 
 
我的眼前下起了一整片的大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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